“挺好的。”还是老套的问话,没有细节,望舒都能猜到下一句是什么。
有的时候对话是能体现很多东西的,何月每次聊到学习都能具体到月考小测、数理化竞赛、英语默写,而望誉每次都只说得出这样笼统的一句话。
“要注意身体啊,不要太累,身体最重要。”
“嗯。”
望誉拎起那件外套:“我有事出去一下,就不在家吃了,你跟你妈说一下。”
在望舒沉默的注视里,他换了鞋走了。
过了一会儿,何月买菜回来了:“你爸呢?”
“出去了。”
“哼,天天往外跑,他哪里把这里当家!”她怒气冲冲地进了厨房,开始洗菜做饭。
望舒在客厅里站了会,浓重的无力感仿佛沼泽里的藤蔓,扯着她无穷尽地往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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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午觉,望舒做完剩下的题目,借口要出门买学习资料,去了自己爱去的一家书咖看书。
那家书咖的店主是对年轻夫妻,两人买下了一间门面房自己装修,门口素雅花枝缠绕,门内清浅木香氤氲。
进门右手边是个工作台,男女主人下午的时候会在那里做木质小摆件;往其他地方举目望去,是错落有致的书架和座位,拐到里面,是一个小小的观影区,毛茸茸的坐垫地毯和柔软的懒人沙发随意摆放着,十分治愈。
她随意找了本书消磨了半个下午,才回家收拾东西返回学校。
离开的时候,季吟秋送的小蛋糕才吃了一盒,她想了想,默默坐下来全部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