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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接下了。

晚上,她妈妈何月从车站把她接了回来,厨房里有醇厚的香味溢散出来,何月把钥匙搁在玄关柜子上,往厨房走:“今天我特地托人从乡下带了只草鸡回来,炖了快三个小时了,特别香,还放了松茸和枸杞。”

“你喝点,学校食堂的饭菜肯定比不上家里。”

她做饭将近二十年了,做的家常菜基本都很好吃,少有翻车的时候。

这次的鸡汤浓淡咸淡适宜,也很好吃。

望舒喝汤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坐着看,问了问学校里的情况,间或讲点家长里短的事。

望舒抬起头来:“爸呢,又去哪了?”

“去朋友家玩了呗,还能去哪?”说着,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都十点了还不回来,在干嘛呢?”

电话那头是熟悉的装聋作哑:“啊?”

“天天在外面鬼混,你眼里还有这个家吗?就不指望你能干点事。”

“好了好了,知道了。”

……

熟悉的对话又一次在上演,望舒默不作声喝着汤,有淡淡的压抑感像潮水一样漫漶上心头。

她喝完汤没让何月动,自己将鸡汤盛好放进冰箱,洗完碗筷,然后拿衣服去洗澡。

吹完头发出来后,就见她妈妈神情严肃地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摆着那三盒小蛋糕:“这是谁给你的?”

望舒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又随便翻我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