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亲情下做出的保证,都不能够被遵守,那么金钱为约束的合约呢?他已然明白自己的命运。
“卡,收工了。”导演一声令下,场务拿着大喇叭通知工作人员。这场大夜戏,拍的所有人都焦灼,难耐。直到结束,纷纷都松了口气。
选址在个小城镇,订的酒店大多数人都是将就着住。
虞迟习惯了艰苦的剧组生活,倒也不觉得难受。夜深了,振奋过头,有些睡不着。他不想打扰任何人,却收到了一句消息。
[睡了?]
[没有。]
对方打了个语音通话,虞迟接了,却迟迟没出声。一时之间,黑暗中只有双方浅淡的呼吸声。
“我是奶奶带到大的。”
“没有父母,没有亲近的家人,可是我过得挺好的。”
虞迟突然说,不知为何他突然有这种感想。也许是今夜的戏让他有些怔然,他已经过了渴望亲情的年纪,习惯了独立生活。
“我是你的家人。”对面传来他沉稳,醇厚的嗓音。
虞迟听到这不容置疑的口吻,不由失笑,温声说:“行行行,你这个厚脸皮。”家人不家人,他其实早已无所谓。
他对自己,唯一的要求是不要后悔所做的每一个举措。
他不需要承诺,不需要枷锁。
他只想任性,自我,痛快的活一次。
“晚安。”最后,他轻声说。
“晚安。”
接下来的时间里,虞迟对自己的角色更加的得心应手,临场发挥的状态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