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诩闷闷地回,声音透过电话在轻微的杂音下传来,非常严肃地纠正凌初。
凌初唇角不自觉上扬,轻笑着应了下来:“我知道了,我没问题,但易韶最近有些忙,我得先问问她。”
“你可以先自己来。”谢诩脱口而出,片刻后,又觉得这样说不太礼貌,找补道:“然、然后等易韶有空,我们再去一次。”
他说的太快,还有些结巴,活像只咬了舌头的猫儿,凌初握着电话,闷笑着“嗯”了声。
轻浅的笑透过听筒清晰地传入谢诩耳中,他耳根红了红,忍不住勾起嘴角,眼眸温柔地垂下,落在透明玻璃柜门后,凌初上次翻出的小药箱上。
“那我等你消息。”声音清澈浅和:“晚安,做个好梦。”
少年的嗓音像一缕清凉的潺潺涓流,凌初怔了下,回了一句“晚安”结束通话。
她的头痛已经好了很多,偶尔会刺痛几下,问题不大,过几天应该可以完全恢复,只是稍稍影响睡眠。
可能是夜色太深,或许是刚刚褪去青涩的声音太温柔,困意缓缓爬了上来,凌初打个呵欠睡着了。
她又做了个梦。
史书上说,靖朝镇国公主,一生戎马,立功无数,但并非毫无缺点,她曾犯过两次大错。
一是弑父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