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一般人, 即使不愿, 碍于宾客们的嘘声, 也得硬着头皮再赌一次。
但易韶和凌初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意,凌初歪头看着两人,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拉长音问:“查特顿先生似乎很惊讶?怎么,是在赌之前就已经确定易韶不该赢吗?”
这话一出,原本嘘易韶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对啊,赌之所以是赌,就是因为其不可预料性,再厉害会算的人,都会有失手的时候,你赛勒斯又凭什么确定易韶不会赢?
在场人没几个傻子,他们来赌场玩,赌输了是技不如人,自愿赔钱,但这不代表他们愿意被庄家算计。
赛勒斯笑意收敛,看向凌初时,眸中泛起厉色。
仅凭一句话,对方就让形势逆转,把烫手山芋给扔了回来。
他以为自己对凌初足够重视,没想到还是不够。
世上几乎没有一个赌场是完全干净的,这艘船也不例外,如果真的细究,哪怕他是船主人也无法承受这么多宾客的怒意。
赛勒斯微垂着头,向张总的方向侧过一点,眼眸半阖,没有说话。
张总会意,看凌初两人一眼,他和赛勒斯有利益纠葛,也知道赌场的猫腻,清楚不该在此时激化大家对赌场公正性的怀疑,只能闭上了嘴。
赛勒斯只解释几句暂时压下大家的怀疑,可看着凌初欠揍的脸,又没忍住阴阳怪气地说:“我只是惊讶于易小姐年纪轻轻,赌技就如此高超,不过转念一想,能和凌小姐做朋友,自然远非常人可比。易小姐果然厉害,不愧是易总的侄女。”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还特意看向易林深,那股子挑拨味,离了几米远都能闻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