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冷眼看他们三言两语间决定好她的处置权,笑着靠在椅背上,懒懒地问:“我也想问一下,大家介不介意我再加一个人?”

张总眼睛微眯扫过她,轻笑一声,里面的轻视藏得很好:“凌小姐也有兴趣?”

“不是我。”凌初看向身旁,易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两腿交叠,缓缓向后一靠,声音淡淡道:

“是我。”

易林深:“……”

看着褪去恭敬和沉默,像变了个人似的侄女,他眸色一沉。

易韶冷冷瞥过他,没把这点威胁放在眼中。

这条船上既然有独立的吃人规则,她不介意让这位不识抬举的小叔,亲自尝尝。

查特顿像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搭着椅子笑问:“易小姐想赌什么?”

“赌我自己。”易韶一只手敲在扶手上,轻声说。

易林深松了口气,还以为这个侄女有几分本事,没想竟然是想耍空手套白狼的把戏。

他眼眸半阖,心中有些失望。

周围的宾客笑成一团,这女人不会是看凌初被当做赌注,就愚蠢地以为自己也值这些吧?

赛勒斯扶掌大笑,只有张总仍旧笑意温和,说出的话却尖刻难听:“易女士觉得自己配吗?”

“开个玩笑而已,其实是我。”凌初笑了下,歪坐在易韶的扶手上,看向面色骤变的易林深,一字一顿道:“在前几天的汽车场地赛上,查特顿先生曾亲自邀请过易小姐,她是宾客,而我是她的女伴,所以不好意思,如果脏种只和一人赌,就只能是易小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