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厚颜无耻,十个现在的谢诩都比不上一个流姐。
他干脆闭上嘴,支楞着通红的耳根,一言不发。
老旧的小区里,蝉鸣交错,如乐符般短促响起,谢诩走在稍前的位置,慢慢走着,身后人传来的轻浅呼吸和微弱香气,仿佛在这静谧的夜被扩大。
心里有一处像是流入了汩汩温泉,谢诩忽然升起一个念头,想要有一天,能和身边人十指交握,慢慢地,不被任何人打扰,一起如今日般走下去。
哔……哔……
两个又长又响的汽车鸣笛声打破了谢诩的幻想,他抿抿唇,两道明晃晃的车灯射了过来,谢诩转头看了眼凌初,身体侧了下,挡住直射的灯光,才抬起手半遮在自己眼前,去看是哪个不道德的车主。
杀千刀的电灯泡扒着车窗探出头,十分没有眼色对着她们喊:“老娘在这等你回家,你特爹在跟男人钻小巷子,凌初,你个狗日的也算个人?”
谢诩:“……”
凌初:“……”
凌初狠翻了个白眼,拉着谢诩把人塞进后座,自己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没好气道:“走了,回家!”
易韶毫无愧疚感,打量一眼谢诩,发动汽车,打弯掉头。
一路上但凡碰到红灯等待时,易韶的视线就往后座上飘,看的谢诩浑身不自在,那种“恶婆婆の凝视”的怪异感又上来了。
凌初警告地看了眼易韶,咳了两声,尝试闲聊:“绿毛家里……”
谢诩懂她的意思,点点头:“钱邓父母在他初中时出意外离世,做生意的本还没赚回来,外面欠着钱,钱奶奶掏空老本勉强还上一部分,没办法,又出去做家政赚钱。”
“因为上了年纪动作不灵活,有一次摔倒撞到了头,在那之后记性就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