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大概烧糊涂了,关了门没带钥匙出来,大伯就把谢诩带回自己家,量好温度,喂了药。

客厅里,大伯母叹了口气,和凌初闲聊:“谢诩也是可怜,我和你大伯刚租这个房子时,看他每天回来的挺早,还以为这孩子天天逃课呢,后来才知道,是晚上去网吧当网管打工。”

凌初想想刚才看到的夫妻俩的嘴脸,蹙了下眉。

大伯母嗑着瓜子,继续说:“听说谢诩父母早早离异,刚成年双方家长就断了生活费,不仅如此,那不要脸的爸妈还争抢他身上参加比赛和学校给的奖金。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就跟有了新的家庭,以前的儿子再优秀都和自己无关似的。”

大伯母满足了闲聊欲,又要留凌初吃晚饭,凌初点头应下,去卧室查看谢诩的情况。

他睡熟了,似乎在做梦,应该不是什么好梦,远山似的眉拧在一起,几滴汗珠顺着饱满白皙的额落下。

凌初问大伯要了条新毛巾,打湿给他擦脸。

少年的面容稚嫩却难掩俊美,凌初拿着毛巾慢慢擦过,在心中比量。

同样的名字,间隔一千多年,一个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家郎君,一个却是父母不亲,命运坎坷的小可怜。

截然不同的命运。

她又想起了那个一次没用过的“与君初相识”。

凌初脸上表情淡淡,坐在床边晃晃脚:“007,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

007好奇地问:“什么问题?”

凌初眉头紧皱,像在研究重大科研项目:“你说一个人的前后世会有什么必然的、不可更改的联系吗?”

“……”007一头雾水:“比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