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张望的动作顿了一下，靠在门边听老师往下讲。

台下的不时传来窃窃私语，有同学举起手：“老师，别讲这些了，反正现在也没事，给我们讲点野史吧。”

头发半白的老师走下讲台，轻敲了他脑袋一下：“正史你都没记住，还讲野史。”

男生耍宝般捂住脑袋，哀嚎：“哎呀，打坏了打坏了，记不住了。”

其他同学也起哄，老师忍俊不禁，轻轻拍了两下桌子：“行，刚好说到原太宗，那我就给你们讲讲原太宗的出生地，北境苍靖城。”

听到这，凌初倚靠在门边，眼神微垂，睫羽轻颤了几下。

“靖朝之前，南北分裂，北朝边境的北境六城，是抵御石厥进犯的要塞边城，苍靖城就是这六城之一。”

“建兴4年，靖文帝凌汉当时正角逐北方霸主，带走了城内主要兵力，石厥突然撕破与北朝协议，大胆进犯苍靖，城内居民自知抵挡不住，连夜把城中14岁以下的孩子和靖文帝的妻子偷送出城，三日后城灭，城内留守居民被石厥屠戮殆尽。”

学生们发出低呼，凌初靠在门边静静听着，缓缓闭上了眼。

老师背过手接着讲：“可谁能想到，十几年后，富可敌国的活财神、才冠盛京的名伎、震慑半片江山的镇国公主，甚至开创鼎盛之世的女帝，皆出自这群城灭家亡的孩童。”

第14章

老师说到这顿了下，接着往下讲：“边塞环境恶劣，恰逢天灾干旱，百姓不得已离开家乡，向中原迁徙，大人尚且生存艰难，更何况一群至多不过14岁的孩童。”

光凭想象就能猜到那有多艰难，有个长相伶俐的女同学忿忿道：“凌汉就是个渣男，为了权势弃故城不顾，这边老婆孩子流离在外，那边娶妾生子过的快活，之后自己哭天抹泪说什么弃小家成大业，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