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兔哥腿一软,没有骨气地跪倒了。
季雨墨手中转着碧玉箫,笑眯眯地看着兔哥,开门见山地问,“澹台渊躲哪里去了?”
兔哥脸色发苦,“这,我不能说……”
季雨墨似笑非笑看着他,“兽主说你已经投诚,看来,事情好像不是她说得那个样子呵!”
事情牵扯到了兽主,兔哥脸上的苦涩更浓,“兽主说的对,属下已然投诚,可是……”
“可是,那个叛徒又给你吃了毒药,逼迫你,继续为他服务?”季雨墨笑眯眯地接口,一双漆黑的眼睛,好似洞穿了一切。
兔哥沉默不语。然而,他脸上的挣扎之色,却是清楚地告诉季雨墨,她的猜测都是真的。
“好一只蠢兔子!”季雨墨柳眉一竖冷哼一声,“你现在护着那个叛徒,也是死路一条,还要背负上一条叛主的罪名,还真是拎不清呢!”
兔哥默然片刻,忽而抬头,“主神教训的是,是属下愚钝。属下,这就带主神过去!”
兔哥这般大义凛然,慷慨赴义,季雨墨不觉就勾了勾唇角,“带路!”
兔哥站起身,脚步微微有些发虚,带着季雨墨等人朝着澹台渊的藏身之地赶去。
赫连忘忧与季雨墨不远不近地尾随着兔哥,朝着人烟稀少的小路行进。
自始至终,赫连忘忧和季雨墨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凝重压抑。
兔哥神色间充满了近乎朝圣般的敬重,季雨墨和赫连忘忧重新登神之后,浑身的气息内敛,没有丝毫的外泄,看起来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差异,但是兔哥却敏感地从两个人身上感觉到了那种让人不敢直视的纯贵华然。
这一路,兔哥走得提心吊胆,毕竟,内心更是保守煎熬。不管是对澹台渊来说,还是对季雨墨这边来说,他其实都是叛徒。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结果,也都不可能太好。
一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思,兔哥带领着季雨墨和赫连忘忧来到了澹台渊栖身的那所山洞。然而,这山洞静寂诡异,安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