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忘忧绝美的俊脸上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只是那皱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司徒静,别胡闹!”
司徒静幽怨地叹息了一声,“忘忧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天圣宫嘛!人家好想你呢!”
赫连忘忧目光越过司徒静,遥遥落在不远处那一道粉色的身影上,说出来的话语更见冷漠薄情,“这,和你无关!”
司徒静与赫连忘忧说些什么,季雨墨现在不想去管,她只想知道月紫衣到底是怎么伤的?伤得严不严重?
于是,在司徒静纠缠赫连忘忧的时候,季雨墨却是一刻也不停地走到了月紫衣身前。
慢慢蹲下身子,季雨墨目光里含着几分不易被察觉的关切,“师傅,你怎么样?”
月紫衣抬起头,短短几日不见,月紫衣那一向清俊的脸上居然生出了密密麻麻的胡茬,看起来,整个人都沧桑了许多。
迎着季雨墨关切的目光,月紫衣慢悠悠地扯了扯唇角,扔出三个字,“死不了!”
听到这别扭的三个字,季雨墨却差点儿流下泪来,月紫衣为了寻她吃了这么多苦,而今为了让自己心安,居然一点儿都不肯透露自己的伤势!
可是,即便他不肯透露,身为炼药师的她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如今月紫衣的伤势已经严重到了极点,体内灵力紊乱,经脉多处受损,丹田都险些被损毁!
只差一点点,他就彻底废了!
“谁干的?”季雨墨眼眸轻轻垂下,淡淡的话语没有任何起伏与波澜。
但是,离季雨墨最近的珠离二使却分明从她的话语里感觉到了一种让人心神俱灭的寒意。
月紫衣幽幽勾起唇角,目光散漫地望向了半空。那里,白登徒与那铁塔壮汉正斗得难解难分。
顺着月紫衣的目光看过去,季雨墨心下瞬间了然,“是他?”
月紫衣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虽然受了伤,但耳力尚在,是以司徒静与赫连忘忧的话,他都听在了耳中。若是他这徒儿为了给自己报仇,跟天圣宫的人结怨,那么,赫连忘忧这个天圣宫的圣子,面对季雨墨的时候岂不是会很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