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铮铮点点头:“我会写字,我几日我修书一封,给我兄长,还要劳烦公子。”
解苍廉正捏着她的一只手,一点一点晕染上去,露出白皙清透的手指。他仿佛在擦拭一件蒙尘的珠宝,这件珍宝注定是要在他手中,再次焕发明光。
她裹着披风,软软的靠在锦被上。
解苍廉想,她怎么会这样乖巧呢?难道非要如此,才会有一时半刻的乖软?
他们之间,何至于此?
若不是她始终如此强韧,他怎忍心伤她呢?
解苍廉心如刀绞。
叶铮铮的伤比预料的严重许多,大夫交代,决不能再颠簸,千万要静养,否则会落下病根。
还有受伤的左手,也要百般呵护,不然刮风下雨,都会疼痛难忍。
叶铮铮在住了几天客栈,随后搬到了一间小院。
叶铮铮目不能视,只能听从安排。但从那日被救之后,她就没再见过这位“秦公子”。
据说是生意繁忙,去城外谈生意了。
叶铮铮搬到别院的时候,才第二次见到他。
那时她刚喝完药,坐在榻边,丫头说秦公子来了,她没起身。
大夫说,不能乱动。
秦公子在她对面坐下,呼吸声意外的局促。
——叶铮铮适应良好,她看不见,又身处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所以才全力运用耳朵。
秦公子局促的开口:“没想到,叶姑娘很好看。”
叶铮铮笑了笑。
“可惜我不能见见恩人的模样。等我兄长来了,必定要兄长说给我听听,公子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