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春猎上,怀王得了一张晶莹剔透的紫玉弓,晋王十分不服。他让我假意接近,找机会毁掉玉弓。”
童游丝当时被冲昏了头脑,真以为自己能入两位宗室皇子的眼,权衡之后,还是深得帝宠的晋王更好。因此,她假意接近怀王,想毁掉玉弓,以此嫁入晋王府。
解苍廉看着烛火。
他不能正视自己的母亲,原来是这样的人。
他又想起如今高座上的新帝,显然,那是一位天生的帝王,既不会耽于儿女私情,也不会被虚情假意所蒙蔽。
“但我没想到的是,怀王早就看出,我用心不纯。他,他……”
怀王将要动手毁弓的童游丝当场拿下,随后受用了美人。之后怀王便要去封地,却把童游丝扔在了京城。
童游丝没了利用价值,晋王也不再理她,她没有办法,只好依旧嫁给了自己的未婚夫。
却没想到,婚后不久,她已经有了身孕,又被婆母发现,以为是自己的亲孙子。她不敢落胎,勉强生了下来。
因此,她一见解苍廉,便想起年少时,贪慕权贵、又被权贵所玩弄的耻辱与羞愤。
烛火燃尽,噗的灭了。
解苍廉和母亲坐在黑影里。
这慌乱过后的昏昧之中,童游丝少见的宁和下来。
片刻,母子二人一同开了口。
童游丝:“走吧,别回来了。我虽然不算个母亲,可你能活下来,我依然有几分庆幸。”
解苍廉:“我让人送您回外祖母的祖籍,您以后在那里度日吧。”
说完,这二人一致的都不再开口。解苍廉离开了解府,童游丝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