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石头寨老少,本意是为了协助朝廷剿灭山匪,最后却被自己信任的将军亲手屠杀,死后,还得了一个通匪的罪名。陛下,石头寨祸事,因解世子贪功而起,此事若不重罚,日后如何杜绝?”
御史成矫说着说着,就要去撞柱子:“身为军人,本该舍身报国,为国为民,九死不悔,怎能反而成了屠杀无辜的刽子手?”
天子震怒,朝堂上金口玉言,已经判了他的罪。
长平侯府一片混乱,长平侯本来就不经事,是个无用之人,惊怕之下,卧病在床,什么也管不了。
解舒礼吓的魂飞魄散,唯恐天子把他们一起斩了,躲在房中只知道抱着几个美貌通房寻求安慰。
侯夫人只能撑着病体立起来,她进到解苍廉房中,四处寻摸,不料找到一封书信,是解苍廉和怀王来往的书信。
侯夫人哆哆嗦嗦看完,浑身都在发冷。
天子是怀王兄长,当年怀王也是有机会继位的。
自然,这信笺上没说什么,但和藩王通信,本就是不智之举。
侯夫人烧掉信笺,乔装一番,上了青云观。
青云观主将侯夫人迎进密室:“世子中毒,命悬一线,这几日都要仔细看着,一时不慎,恐怕就没命了。”
青云观主叹息:“我早就规劝解居士,要积德行善,不要多造杀孽。如今这局势,可谓是自食其果。若非我欠下老侯爷一份情,实在不愿再趟你们侯府的浑水。”
“但我能做的,也全做了。夫人,您将世子接走吧。”
侯夫人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眼下青黑的长子。
毒性还没有全解,解苍廉依旧性命垂危。
“冷,好冷……”
侯夫人让李珠儿出去,随后抱着长子的头:“阿娘抱抱,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