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唯仁:“世子的意思是?”
解苍廉道:“她不愿意做我的妻子,就做我的眼线吧,安插在晋王世子身边。”
何唯仁略有些踌躇。
这些年,解苍廉只对魏珺瑶用过心。眼下他一时激愤,让他去办事,若是日后后悔,岂不也是拿他开刀?
解苍廉见他犹豫:“怎么了?还有事?”
何唯仁汗湿透背,冒着触怒解苍廉的风险开口:“世子当真舍得?”
解苍廉哑然失笑:“有何不舍?大丈夫何患无妻?”
何唯仁松了口气:“世子能舍弃这虚伪女子,可见您才是大丈夫。那魏氏呢?”
既然不急着给魏珺瑶腾位置,魏氏也暂时不必死了。
她突然暴毙,陛下总归不满。
解苍廉:“不必管了,区区蝼蚁,随她去吧。”
说这话时,解苍廉下意识看向院中。
叶铮铮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挽回他这个“夫君”的心,可却总是有些随性之举。
既不温柔,也不可人,更不顺从。
解苍廉始终觉得,她就像一株野草,贸贸然落在了金雕玉砌的高阁上。
野草不知从哪里拔了几根茅草,折了一只蜻蜓,提着草绳,在院子里摇来摇去。
解苍廉:“……”
什么玩意儿!
乡下蠢妇,哼!
解苍廉:“绯叶,进来。”
绯叶提着食篮,轻轻擦拭额上沁出的汗珠,姿态娴雅、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