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玲是个有能力有眼界的人,她拖着一整个项氏集团在风雨里走过那么多年,她在□□白道都拿捏着合适的资源游刃有余地应对向她袭来的无数挑战。
韩愔很早之前想过,与徐白玲那段被绑架的小插曲后她一定会找人调查自己。凭徐白玲的人脉,也许她真的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为此韩愔曾经还十分谨慎地做过一份如果徐白玲这边出现安全漏洞后的紧急撤退方案。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就当那些是上辈子的故事吧。这辈子,她喜欢项易生,她要非常努力地和他在一起。
徐白玲看着韩愔端起茶杯笑了笑,率先发话:“昨天易生不知躲在哪里偷偷和我视频了一下,我从没见过他这样严肃。”
韩愔不知道这事,她清清嗓子:“咳他说什么了?”
“他跟我说他不想要孩子,想要二人世界。”徐白玲摇摇头好像有点嫌弃,“他一脸认真地跟我说你们是天上才有的神仙爱情,让我今天千万不要跟你提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繁衍后代的琐事。别说,他模仿神仙惟妙惟肖的,像个傻子。”
韩愔一笑,心里升起一阵暖意,不过徐白玲很快接着说道:“我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意。”
韩愔犹豫了一下,坦然答道:“是我提出的。”
徐白玲并没有韩愔想象中那么大反应,她继续喝茶,平静地问道:“介意我问问原因吗?”
韩愔点点头:“徐老师,我今天来,有一个很长的故事想对你说。听完之后希望您能理解我的立场,也希望替我保密。”
徐白玲看着她:“还记得那次你在洪帮救了我吗?”
“记得。”
徐白玲:“那次我答应过你,不会把你的事告诉任何人。你车祸之后我利用想象力猜到了一点,但这些年我没有食言,连易生都没有说——不过我猜他现在也该知道了。”
还没等韩愔回应,徐白玲接着说道:“不知道我儿子那大脑壳里装了些什么没用的东西,把我想成什么恶人了。”她看上去有点郁闷,不过她很快看向韩愔,“既然今天你愿意来见我,我也想和你分享一件连他都不知道的事。”
“您先说。”
徐白玲似乎早就想好要和韩愔说这些,而不是心血来潮。她喝了口茶自然地说道:“将近三十年前,我丈夫病死之后,我从没告诉过别人——我的第一个想法是,我终于自由了,可以回欧洲当艺术家了。”说起欧洲这两个字,徐白玲浅笑,“那是我一生的追求,在巴黎街头写生,油画素描都曾是我的强项,我甚至可以摆一块石膏给游客当场凿雕塑。”
韩愔愣了一下,怪不得项易生从小就去过那么多世界各地的美术馆。她问道:“那后来呢,怎么没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