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珍珍听上去又生气又操心:“老板!你不能这样一声不吭消失大半个月!您知道安倪小姐每天给我打多少个电话吗?!”她特意翻出了通话记录放到摄像头前,“十六个!好大哥!我又不能拉黑她,您知道我每天承受着多大的痛苦吗?除了她,董事会的人也来烦我,我真的”
韩愔在一边听着觉得有趣,她故意拉长声音问道:“为什么安倪要找你呀?”
姜珍珍隔着视频听见女人的声音更来劲了,她被资本压迫,现在恶狠狠地看着资本根源项易生:“董事长大人,我知道安倪她爹这堆破事很烦人,但您不会是躲着正事出去找乐子了吧?行啊,您这一走公司上下传闻满天飞,您不担心股价吗?好,您不在乎钱,我们打工人要吃要喝啊,干脆把我开除了!省得我被那群老头气出心脏病!”
这次项易生接到叶源伪造的邮件就不告而别确实不负责任,他抬眼看了一眼边上的韩愔然后心虚地咳了几声,把她拉到了镜头里:“我是来找她的。”
韩愔弯下腰,对着笔记本的镜头挥了挥手:“珍珍!”
那瞬间姜珍珍像见到了鬼一样尖叫一声,她那边的屏幕一下子就暗了,只剩下韩愔和项易生面面相觑愣在了电脑前。还好姜珍珍很快就连了回来,她调整了一下电脑上的摄像头左顾右盼了许久才缓缓道:“小易?”
韩愔笑着点了点头,姜珍珍语无伦次地感叹了些什么,好几分钟她才缓了过来,凑近了摄像头让自己整张脸充满了屏幕。韩愔以为她会问些别的,谁知道姜珍珍语出惊人,大声说道:“董事长和安倪什么事都没有!他为你守身如玉呢!”
项易生也不生气,他扶着额头,就那样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韩愔。
姜珍珍在韩愔面前依旧是从前那大剌剌的样子,她完全忽略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开始追着韩愔一句一句问她的近况。姜珍珍是和项易生一起了解肖汉娜的,韩愔还没有想好到底怎么和她解释这一切,不过姜珍珍显然对老板和闺蜜的爱情故事更感兴趣。
她褪去了职业风范,端来一盆车厘子坐在电脑前一边和韩愔聊天一边津津有味地又吃了几种零食,直到她接到一个工作电话。姜珍珍一脸不情愿,对着韩愔做了个嫌弃的鬼脸,同时字正腔圆地和对方认真地交谈了十几分钟。
这通工作电话提醒了姜珍珍还有多少事要做,她和韩愔依依不舍地告别后把项易生换了回来。直到韩愔又睡了一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发现项易生坐在电脑前工作了一整个通宵,还戴上了一副以前只有在眼睛极度难受酸涩时才会用的眼镜。
韩愔在床上安静地看着他。以前项易生尽量不把工作带回家,所以韩愔鲜少见到他这样带些书卷气的样子,像个在备考的书生。
真好啊。韩愔越看越觉得心中有些欲望,她打了个喷嚏拉了拉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项易生闻声抬头:“把你吵醒了?”他走到床边摸了摸韩愔的额头,“是不是有点感冒了?”
想到昨天的户外大冒险项易生有些内疚,他从收拾好的行李里翻找出一板药片塞到了韩愔手上:“这是之前里斯本医院开的退烧药,你先拿着,我去给你烧点热水——”
韩愔一把拉住他的衬衫衣角:“你别操心了,我哪有那么脆弱,过一天自己就好了。”
项易生还是去烧了热水,义正辞严:“你现在身边有我,难受了也不用撑着,随便在哪里躺倒都可以,这个观念记得改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