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源乐了:“那今晚你可能会不开心了,不过好好享受吧,这算是最高级别的水葬。”
项易生看着那两个壮汉已经快处理完胶带,突然缓缓开口:“可是,你一点都不好奇吗?我的小情人和我一样被绑起来了,她怎么跑的?”
那一瞬间,叶源只觉得脑后一阵劲风袭来,只听咔嗒一声,他身边那“军师”脖子一歪,像一尊破碎的石像一样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下一秒叶源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上也被人重重一击,他立刻眼前一黑,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韩愔拧断了洪帮军师的脖子,却没有对叶源下死手,也没有在他身上多花费时间。她一脚踩过了叶源的身体,像一只小兽一样靠着惯性冲向了其中的一个巴西男人。
韩愔曾经在黑拳场风云驰骋,可以通过技巧按倒许多绿巨人一般的拳王,但她深知其中有部分药物给予的力量。只是她现在早就断了一切类固醇与兴奋剂药物,再加上重伤初愈,在这两个加起来有她三四倍重的退役特种兵面前不免有些力不从心。
两个壮汉把陶瓷刀从胶带上摘了下来砍向韩愔,韩愔闪身躲过刀锋,跳到了其中一人的身上,瞬间摸出了大块的花瓶碎片,重重一推之下全部埋进了那高壮男人的胸口。
另一人本以为她真就只是一个亚洲财阀的地下情人,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见到自己同伴就这样断了气瞬间怒目圆睁火冒三丈,他举起陶瓷刀,对着韩愔的胸口就捅了下去。
韩愔在那半秒间抢下死人手里的刀举在身前,硬生生挡下这一击,她虽然力气不如从前,但肌肉记忆还在,条件反射地挥舞手上的短刀毫无畏惧一招一招应下了对方的攻击。韩愔与那雇佣兵都不是普通人,两人都没有咋咋呼呼地发出叫喊,反而两把短刀在交锋中碰撞时会发出叮当的响声,远观好像刀刀到肉,却始终没人倒下。
这个时候边上的叶源缓了过来,他恶狠狠地用难听的英语对着那男人大声喊道:“把这两人都给我丢下去!你同伴的钱也归你!”
高薪雇佣兵愿意跟着叶源这种蠢蛋做事怎么说都是为了钱,果然叶源话音刚落,那人便像打了鸡血一样迎着韩愔的攻击扑到了她的身上,想用蛮力把陶瓷刀压进韩愔的胸口。
韩愔被狠狠撞到了地毯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她靠着地面借力抵住对方拿着刀的手,自己的手臂和肩膀承受着巨大的压迫微微颤抖。
项易生惊呼一声——刚才为了不一开始就露馅,韩愔并没有替他解开手上的绑缚,所以过去的这几分钟项易生倒下身子用身后的手捡起了一片地上的花瓶碎片尝试割开胶带。
没人生来就知道怎么做这种事,项易生动作极不熟练,但是看着眼前的激战他像是得到了神助,很快就成功了。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往前一扑挥动着手上的碎片——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项易生微微闭了一下眼睛,用力把利器扎进了那雇佣兵的后背。
那男人吃痛,手上的力量突然松了一秒,韩愔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膝盖发力撞击了他的胯部,熟练地操控着刀柄一个转向在那人的眼球与太阳穴附近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
对方人高马大的没有韩愔灵活,脆弱的部位被伤到后拿着刀的手一松,韩愔看准机会一发力夺下了第二把刀,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将那男人往连接阳台的玻璃门上一踢,微微起跳借着这个势头两手同时用力将一左一右两把刀刃埋进了他的胸口。
与此同时只听身边一声巨响,韩愔艰难地回头查看情况。项易生帮她对付那个雇佣兵时叶源双目充血,举起一把椅子全力砸向了项易生。项易生举起手臂护住了头部,整个人却还是因为受到巨大的冲击力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