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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叫isabell oore,她的父亲jackson oore以前在德州经营一家拳击场,母亲cudia ark oore是生长在德州奥斯汀的韩裔二代移民。父母亲十年前在一场车祸中去世后,isabell开始自甘堕落,染上了毒瘾,一直游荡在北美的各个拳场消沉放纵。isabell前些年失手杀了一个人,在爱荷华做了三年牢后假释,期间戒了毒。那之后为了不回到监狱,她就不敢再公开露面,只靠参与非法的地下拳赛或者打黑拳拿提成为生。

除了这些,isabell还有一头与麦肯锡母亲一模一样的红色长发。听说isabell这个名字也是专为麦肯锡准备的,不过并不是他母亲的名字,韩愔也不知道由来。韩愔目前只知道明天她将开着一辆破卡车前往拉斯维加斯,参加在那里举办的地下拳击挑战赛。因为她没什么名气,需要从第一轮开始打,目标是一直坚持到最后的决赛,等待麦肯锡出现,然后吸引到他的注意。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韩愔被叫去了凯西的办公室。凯西看着韩愔的红发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纸笔放在她面前:“明天就出发了,走个流程。”

其实最早他们这行是没有这种规定的,毕竟任务前写遗书算是怎么回事,在哪个文化里都不吉利。不过一代一代下来,对于多少人来说留下最后一句话都变成了奢望,所以渐渐的大家会留下一些东西给自己的亲人。有时候是情书,有时候是银行卡密码,更多的时候是一些保佑祈福的话。

韩愔之前没有写过这样的东西,这部分档案一直空着。

凯西留下纸笔后便离开了办公室,只剩下韩愔一人坐在凯西自己装的壁炉边,全身烘烤着温暖的火焰。她看着面前几张白纸,愣愣发了一会呆。

半小时后凯西上校回到了房间里。只见韩愔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将信件折好放进信封,她只是在偌大一张白纸上留下了一行地址,底下还有一串银行账号。

凯西上校看着她:“我在监控里看你写了很多,怎么就这些?”

韩愔平静地看了眼壁炉:“我烧了。”她怎么会让别人看到那些呢。

凯西看着壁炉皱了皱眉头:“那这是留给谁的?”

“留给你的。”韩愔淡淡地回答他,“我没有亲人,如果没回来,麻烦你帮我处理吧。”

凯西拿起白纸看了看,问道:“这是个地址在匹兹堡?宾夕法尼亚?”

韩愔毫无情绪地点点头。这时的她言行已经带上了心理学家希望她表现出来的冷漠,周身散发着一股有些自暴自弃却又冰冷刺骨的肃杀气息。

她没有什么表情,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这是匹兹堡的一个小公墓,出了市区拐上第一条高速就到了,路牌上也标了,很好找。到时候没有骨灰也没关系,麻烦你让人找个离我养父母近一些的空地,立个牌子,标上我的名字就行了。他们是好人,可惜早早就走了,我得去陪陪他们。”

凯西对她这种视死如归的态度很满意,赞成地点了点头。他继续问道:“这个账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