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愔实在不愿再受一遍苦,她干脆假装剑被打掉了,把剑往远处一丢,然后坐倒在地上直接认输。
安倪最恨自己的一身力气都这样打在了棉花上,反而觉得自己受了气,她一把摘下韩愔的护面,用佩剑指着她,尖声问道:“为什么不攻击?”
韩愔摇摇头:“因为我不会。”
安倪不依不挠:“不会你不能尝试吗?他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你们在一起能有什么话讲?”
韩愔撑着手边的剑吃力地站了起来:“安倪小姐,项易生也不会击剑不会射击不会马术,你怎么会喜欢他这种人?你们在一起能有什么话讲?”
这话把安倪气得不轻,她也不管身边还有闺蜜和一个击剑馆的工作人员,举起配剑指着韩愔的正脸道:“他从小到大就跟我一起上这些课,怎么可能不会?”
听了这话韩愔啊了一声,她从没想象过项易生穿着马术服的样子,这时又有些心痒痒。要不下次约项易生去马场?或者直接让他把马术套装一件一件韩愔想到了什么,在心中偷偷笑了起来。
不过韩愔表面上看起来还是那副平淡的样子,她在墙边找了张椅子坐下:“那你一定是和你待在一起太无聊了吧。”韩愔靠在墙上,“其实你不用对我有那么大敌意。婚约是两个人都要有自主意识的事,项易生现在是我的人,但如果他说要和你结婚,那我自然会识趣地消失。”
“你——”安倪气得脸都红了,这个女人凭什么在她面前这样嚣张?凭什么这样一副这样有底气的样子?凭什么连徐白玲都不讨厌她?安倪已经忍了一整天,这时候终于受不了了,扬起佩剑就要打她。
韩愔的护面刚才被安倪扯掉了,只好举起双臂挡在了两人中间。击剑用的道具并没有剑刃,韩愔不是特别放在心上,正等着佩剑砸下来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你干什么?”
韩愔从来没有听过项易生这样大声地喊话,这时候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看往声音传来的方向。
刚刚分头行动的一群男人打完了高尔夫来找她们汇合,准备商量着天黑之后一起去室外的游艇上吃饭,走到击剑馆门口就见到了这一幕。
路路最机灵,见状赶紧挡到了项易生面前并拉住这位老同学的手臂笑着对他说:“天黑了吗?你们回来得好快啊,我们正在比试击剑呢。”
“康娜路,放手。”项易生冷冷地看着路路,声音里失去了平时好商好量的语气。路路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尴尬地松开自己的手然后跑回了安倪身边。
项易生身后的朋友们都没怎么见过他生气的样子,纷纷劝道:“哎呀易生她们女生的事你别管了。”似乎是觉得管女人打打闹闹的事情很掉价。
除了这些劝和的纨绔少爷们,韩愔还见到了温郁文这个熟人。他应该是下班了直接赶过来的,穿的衣服比之前正经一些,虽然脸上带着些工作完的疲态但还是本性不改,一脸期待地看着项易生说:“让她们决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