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玲经过了上次颈侧受伤的意外也有些敏感,看着他的伤口眉头一紧,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项易生对母亲的态度还是温和的,他摆摆手:“没事,一点擦伤。谢谢你们来,但我觉得在被监视,所以麻烦以后不要这样做了——陈秘书——”项易生看向徐白玲身边那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明显是认识的,“我还要去别的地方,麻烦你把徐老师安全送回去。”
陈秘书不为项易生做事,所以直接看向了徐白玲选择听她的命令。他觉得这些有钱人家都古古怪怪的,好好的母子非要称作徐老师干什么?只有徐白玲听到这称呼有些感触,自从以前项氏的危机后,她就禁止还是个孩子的项易生喊她妈妈。
她一个人曝光在大众面前就足够了,何必再让人发现她孩子的踪迹呢。所以那时她把化名项墨的项易生丢进了寄宿学校,他们之间的交流也只剩下几周见一次面时的一声徐老师。
徐白玲见项易生没事,确实觉得这次自己来得有些草率,打个照面就准备离开。谁知安倪这些年自说自话惯了,根本不听他的,她尖声质疑:“怎么是小伤?必须立刻去医院!马上叫救护车来,去医院做处理!”她说着就从包里找出手机开始拨急救电话。
“够了。”项易生伸手拿过她的手机,摁掉了电话还给了她。
屋子里的小梁和小杨听到外面吵吵闹闹这么久,都穿上了外套探出脑袋来看。
韩愔见项易生许久不回来,想着给他带件外套过去,于是在小梁的招呼下也慢吞吞地挪到门口去看热闹。她把项易生的外套递了出去,站在屋里面戳戳他的肩膀慢吞吞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项易生套上了衣服,习惯性地对她轻声说了声谢谢。这是很正常的举动,可韩愔站在后面碰他这两下,被安倪看得一清二楚。
她安倪是项易生定了亲的未婚妻,这亲昵的举动简直像是有人在大庭广众下抽她的耳光!安倪差点愤怒地把她的包甩了出去,定睛一看,怎么又是她?
这不就是阿墨那次受伤的时候身边输血那个女人?这不就是她好不容易有机会一起和项家一起去财长家酒会遇到的那个女人?
这个贱人现在这睡眼朦胧的样子站在阿墨边上,他们难道一起过夜了?安倪更是火冒三丈,她指着韩愔就对徐白玲说:“阿姨,上次害阿墨受伤的就是她!这次阿墨受伤她又在,她到底什么居心?”
项易生这下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他顺手把韩愔的外套裹了裹紧,示意她先回屋里。
韩愔看着眼前这新奇的情景,没想到自己也会遇上这种事。不过她一点也不想掺和他们这家人的纠纷,觉得如果自己在这里多站一秒安倪就会上来生吞活剥了她。
她这次没有听项易生的,顾自己说道:“我查了一下,正好有一班大巴早上出发,我先去车站了,导航说走二十分钟就到了。”
反正没带行李,韩愔正说着居然打算说走就走,拉上外套的拉链就要往雪地里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