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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翌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憋屈:“二楼就位。”

此时沈皓云则一身华服,人模狗样的,手里拿着细长的香槟酒杯,混在了这一片政商界的领军人物中。他作为伪装身份的好手,正假装是被邀请来的青年人创业代表沈皓云,与人交谈如鱼得水,仿佛真的是为宣传奥古而来。

韩愔听到凌翌的声音,并不着急。

她不动声色地端着一些空的酒杯往后厨走去,在水池边放下了托盘。作为一个半低着头的服务生她看上去实在太普通了,不与别人交流,更没有人注意她在做什么。

韩愔避开了他人的目光,很自然地从后厨酒柜架上取了一瓶葡萄酒,像是给房里的客人送客房服务一样往二楼走去。

这片府邸实在是太大了,上下总共三层,还有一层地下室,经常作为此类大型宴会之用,前来的全部百余宾客都能有房间入住。远道而来的客人既可以在酒会前有个地方歇脚,在宴会上要是尽兴了,也可以住一晚再离开。

东道主自然不关心这些过夜的人都在干什么,这只是财长的社交手段罢了。他手下有专门负责这些旁门左道的心腹把宾客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各色的男人女人等候叫号一应俱全,要是熟悉的就直接往房间里送。

此时泽里克正与一个金发欧美面孔的男人在床上缠绵。

那金发男子一只手将泽里克的双手摁过头顶,一只手迅速解开他的皮带扣。他用力一抽,整条皮带顺利地滑了出来,被俯在上的男子团起来握在了手上。

他用皮带摩挲着泽里克的头发,顺着到脸庞,胸前,正要到下面,那金发男子兴致盎然地将手中的皮带甩到地上,开始低下身用嘴去一颗一颗解泽里克的上衣纽扣。

金属的皮带扣与地毯撞击时发出了沉闷的一声,然后整条皮带像一条毒蛇一样弯弯曲曲地躺在了地面上。

就在这个时候,白色的床裙底下幽幽地伸出一只手。那只手抓住了皮带的一角,将皮带往床底下一寸一寸拉了进去。

凌翌仰面朝天卡在床底,骂了这个读取器的设计者千遍万遍。这机器竟然只能在与被检测物靠近时才能检测芯片并读取数据,现在的科技都能隔着几千公里黑别人的核弹头了,竟然还有如此差劲的玩意儿。

凌翌憋屈地挤在这里无声地操控着机器,小心翼翼的不让手臂的移动发出声音或碰到上面的床板。

皮带扣里什么都没有。

凌翌正要带有偏见地质疑这个检测器到底管不管用,一件衬衣轻飘飘地落到地上,然后床板上方传来了淫靡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