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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郁文见项易生看着护士把人推进病房时那有些着了魔的样子,再次嘱咐他:“我现在带着翻译去找护士,编个理由把姗姗的护照拿回来。你也别想了,你在街上随便救个人做到这程度已经是仁至义尽。正好刚刚院里给我发了条消息让我回去,我们今晚的飞机就走。”

项易生到底是个理智的人,他也没有理由反对,留下钱后当晚和温郁文一起回了国。

他一周后联系翻译给医院去了一个电话,想问问他救下的人身体还有没有大碍。医院说这位叫“卢姗姗”的患者醒了之后并不配合医院的调查,立刻办理了出院,他们先垫付的现金还多出一大笔患者也没有带走,还问多出来的现金怎么给他们寄过来。

那时项易生的奥古刚开始有了雏形,他越来越忙,偶尔回想起这件事,也只当是旅途中的一个插曲一笑而过。

直到有一天,他路过奥古一间大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几个人像是在为难一个新员工。

他新公司成立,不能避免的有员工素质参差不齐的问题。项易生不希望自己的公司里有任何恶性竞争,所以那天看到一群人在攻击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新员工时,他只是抱着维持奥古工作环境的心思上前替她解了围。

可是人群散开后,看到她的一瞬间,项易生愣了一下。

准确地说,他的心跳都漏了几拍。

他甚至异想天开脑补了一个爱情的故事,他以为这个女人康复之后从葡萄牙追来找他报恩了。

项易生记得那个女人的样子,但不管怎么看,她好像都有些不一样了。

过了半年她的头发短了一点,不是记忆中的黑色而是浅浅的咖啡色,发尾还烫了一小段弯弯的卷发。她看上去很精神,整个人干干净净的,皮肤像白雪一样剔透,还带着些健康的粉嫩,不像他在里斯本救下的那人那样病态又苍白。

那位新员工被项易生带出了办公室后发觉项易生一直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她问道:“你还好吗?”

项易生这才意识到这样盯着对方的行为有些不妥,以及刚才的想法是多么荒谬。他赶紧调整了自己的笑容:“是入职不久的员工吧,叫什么名字?”

“我叫韩小易。”不知道那姑娘在想什么,她看起来很随性的样子。

项易生点点头,很平静地示意她回去工作。他在办公室转了一圈,离开众人视线后突然加快步伐,三步并作两步飞一样地跑到了人事的办公室。在人事经理惊恐的注视下他假装无事发生,控制了一下呼吸:“楼下综合行政办公室,韩小易的简历,给我看一下。”

那人事经理不明所以,边翻找着边问:“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