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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愔不怎么关心这些,不过听姚局说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好像还是个国际上通缉了很久的犯人,这次拿下他国际刑警直接从姚局这里得到了个大便宜,所以愿意在一个争执了很久的洗钱大案司法权上向姚局做出了让步。

除了各有受益的姚局和国际刑警,干苦力的三人在山上听姚局做任务总结时都收到了银行转账的提示消息。这是财迷沈皓云总结姚局最讨人喜欢的一点:该给他们的钱款当日结清,从不拖欠。

断掉姚局的视频流后,他们默契的不再讨论任务的任何细节,每个人都安静地散进了各个角落。

凌翌扛着他的小提琴出门逐梦柴可夫斯基。

沈皓云腾云驾雾一般无声无息地跟着凌翌消失在了门口,像是准备去公司加班。

韩愔则一头扎进了她设在基地的工作室准备当晚的答辩。

今天也活下来了,离自由又近了一天。

凌晨的线上论文答辩很成功,论文委员会的教授们当场就对韩愔说了恭喜,让她耐心等着最后寄出的学位证书。

韩愔做完了这件努力了五六年的事,算是结束了人生一个重要的阶段。

可走到这一步,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激动,甚至有了一种目标更加遥不可及的挫败感。

如果说之前实现教书的愿望是个百分之百的进度条,那韩愔现在只能算是实现了她能靠自己努力实现的百分之二十,那后面的百分之八十呢?

从这个行当退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可能这辈子到死前都走不完这段百分之八十的路。

以前在实现这个愿望的路上还有肖布乐此不疲接送她来回学校实验室的身影。肖布跟她说过,他的脑子不适合做学术,但给教授当个跑腿的助教还是绰绰有余。那时他们还有些幼稚,韩愔就嘲笑他,给学生看低智商生物的大脑解剖倒是可以用到他

不能想他了。韩愔勒令自己的大脑去寻找答辩完成后的欢欣,然后看上去很激动地和导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第二天一早,凌翌没问答辩结果,只是就把刚刚睡死在山上基地一楼沙发上的韩愔拖上了车一起去奥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