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一样的呢喃,激得薛景恒心神一荡,耳根红得烫人。
他知道,这一晚是看不了公文了。
此时,远在京城的定远侯府,也是灯火通明。
沈融谦辗转难眠,不知为何这两日他脑海中时常浮现那日薛景恒站在山崖前双眼通红的情景,那般撕心裂肺的痛,他似是能感同身受一般。
虽说他原来上衙也不专心,但现在跑神得更厉害了。
尽管心里还怨杨西雨那年负他,可也开始不停地问自己。
若是杨西雨哪日转身另嫁他人,他这心里是否能接受?
怨她!恨她!心里却还惦记她!
连沈融谦自己都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他本来想找薛景恒出来下棋解闷,结果一问门房。
人家带着娇妻去庄子上玩了!
得,就他孤枕难眠!
沈融谦坐了起来,轻声道:“母亲睡下了吗?”
角落里值夜的鸣蝉起身回话:“还没,夫人还在正堂里听管事们报账。”
沈融谦蹬鞋下床,穿好外袍,就向正堂去了。
他站在门外,来回踱步,想让晚风将他这心吹得再清明些。
待最后一个管事走了出来,沈融谦抬脚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