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向走廊走去。
崔肆意没有深究,由茴香和芸豆伺候着,卸去发饰,褪下衣裙,只着一件碧色轻薄纱衣,赤着脚,走进了池子。
沾了水的纱衣,立时浮在水面上。
她索性一同脱掉,放在了池旁的置物架上。
泉水温暖,浸润四肢百骸,舒服得直让人扬起脖颈,眯了眼睛。
冰肌玉肤,凹凸有致,与水面交接处沟壑尽显,再配上那张雾气掩映下如出水芙蓉般的脸庞,任谁看了,也要挪不开眼睛。
眼瞧着就要转弯,偏薛景恒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就这一眼,差点让他今日带来的公文都白费,一盏茶的时间,只看了两页。
月上柳梢,促织轻鸣。
好不容易进入了状态,准备再翻看几本。
只听叩门声响起,柳腰花态的女子盈盈走来。
“薛景恒,我泡好了。”
崔肆意换了一件素白纱绣裙,简单挽起的单螺髻上没有一丝装饰,脸上的脂粉尽数洗去,在烛光下更显清透动人。
“要吃荔枝吗?”
“不必,你吃吧。”
书案边的男子,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崔肆意体谅他辛苦,亲手剥了两个,用碟子装住,给他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