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太医说罢,又看向薛景恒:“可否劳烦薛侍郎送下官两步?”
“理当如此。”
薛景恒站了起来,主动在前为卢太医带路。
等两人到了前院,见四下无人,一向淡定从容的薛景恒绷紧下颌,神色焦虑道:“可是内子的身体,还有什么问题?”
所以才将他单独叫了出来。
想到这里,他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薛侍郎多虑了。”
卢太医摆了摆手,迟疑道:“只是下官听闻坊间说薛侍郎和郡主感情甚笃,郡主又是薛侍郎主动求娶,这两日,依下官在府上所见所闻,也确实如此,可是为何薛侍郎和郡主成婚近半年,观郡主脉象,却还是处子之身,难不成薛侍郎有什么不好言说的隐疾?”
“当然了,医者仁心,医德为先,下官定不会将薛侍郎的私隐透露出去,薛侍郎可以放心让下官诊治,若是连下官也诊治不了,下官也愿意为薛侍郎寻医问药……”
薛景恒眉梢抽搐,想着卢太医也是赵王府惯用的太医,就将赵王妃为了崔肆意身子调养、嘱咐他今年生辰时才能与其圆房的事情隐晦告知。
卢太医轻捋胡须:“虽说以下官来看,郡主脉搏强劲,身子已无不妥,可去年郡主昏迷不醒时,下官也曾为郡主诊治,那病当真来得蹊跷,连下官和太医院的同僚,也束手无策。”
“那和尚既能治好郡主的病,想来也是有两分真本事的,左右离郡主的生辰也不远了,为了郡主的身体着想,薛侍郎不妨再等等。”
薛景恒轻咳一声,点了点头。
谁知卢太医话锋一转:“不过,薛侍郎让下官搭一搭脉,也没有坏处。”
薛景恒闭了下眼,终是将右手伸了过去。
未几,卢太医轻轻一笑道:“虚火旺盛,易心烦气躁,除此之外,就一切正常,薛侍郎可以放心了。”
薛景恒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