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一脸惋惜,随即又看向她:“国子监的学生,我大多都认得,不知是哪位仁兄有幸和姑娘定亲,真是羡煞旁人!”
“你老师。”
“会不会太老了?”
薛景恒本就结冰的眼里又下了一场暴风雪,冷声道:“不会,我就比你大一岁,你还是学生,我就已经是你老师了。”
那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身赔笑:“原来是薛司业的未婚妻,真是失敬,学生无礼了。”
说完又想起薛司业是和乐舒郡主定的亲事,传闻乐舒郡主最是嚣张跋扈,于是又对着崔肆意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郡主恕罪。”
崔肆意笑了笑:“无妨,我觉得你很有趣呢……”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她就被薛景恒拖走了。
“我以为你来找我是给我道歉的,谁知你是来气我的!”
等走到僻静的小路边,薛景恒终于放开了她的手。
崔肆意听他这么说,自己也来了气,皱着眉头,气呼呼道:“那你呢?明明上次已经说好了,为什么不听我解释就走?”
薛景恒沉默一瞬,闷声闷气道:“那不一样,沈世子和你不过是出于家里长辈的一厢情愿,可江寺正明显对你居心不良。”
崔肆意辩解:“我只是被小虫迷了眼睛,茴香芸豆当时又不在我身边,因为我是去找杨西雨的,杨西雨刚和沈四公子说完话,我怕茴香芸豆看见不该看的,又怕杨西雨面上挂不住,才没让她们跟着。”
薛景恒的声音明显弱了下来:“那日我也在花园,为什么不叫我?”
“我没看见你啊!”
崔肆意嘟哝道:“不过就算我看见你了,也不会让你帮我吹的……”
“我不行,江寺正可以?”薛景恒觉得自己要被她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