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明明说了让母亲先找舅舅舅母,将亲事定下来,回来听到的,却是阮阮已经和别人定亲的消息?”
江勉怒从心起,待德平长公主也不如平常恭敬。
德平长公主最看不得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就要死要活的样子,闻言将那些和柳顺家的商量好的、安慰儿子的话统统抛之脑后,张口就道:“你舅舅舅母若是真拿你当未来女婿,就不会和薛家定亲,可见不管是阮阮,还是你舅舅舅母,都没有看上咱家,你又何必死抓着不放?”
江勉闻言,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颓废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德平长公主见他如此,又有些心疼,语气不禁软了些。
“昨日了无大师回京,我已经差人将你和阮阮的八字送了过去,想着若是合得来,就为你上门提亲,谁知今日就传出阮阮和薛家二公子定亲的消息,可见还是你和阮阮没有缘分。既是如此,母亲必定为你另聘名门淑女,你也不要太过伤心。”
“我不要,我只要阮阮,不要别人,我要找阮阮问个清楚……”
江勉声音哽咽,一边说,一边向门外走去。
柳顺家的想去拦,却被德平长公主抬手制止了。
“罢了,他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就随他去吧。”
柳顺家的退到后面,眼里有些心疼:“奴婢看二公子真是伤心得厉害……”
德平长公主一脸倦怠,淡声道:“我也说不清我现在是什么感觉,我不喜阮阮张扬骄纵,从前六嫂和我说起勉儿时,我总想法子岔开,生怕六嫂找了勉儿做女婿。”
“可是现在六嫂给阮阮定了亲,如我所愿了,我这心里又有些空落落的,大抵世人都只能自己嫌弃旁人,却不许旁人看不上自己,否则,这心里就酸得慌!”
柳顺家的淡淡一哂:“不沉湎已经失去的,不焦虑没有到来的,长公主聪慧通透,这些为人处世之道,应该比奴婢了解才是。”
德平长公主点了点头,这么多奴仆,还是柳顺家的最得她的心。
“你明日着人去和了无大师说一声,那两个八字不必合了,结果我已经知道了。”
崔肆意被江勉叫到后门的时候,真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