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卧室,先是看到了从沙发上滚落下来的舒觅,再瞥了眼餐桌上抱头痛哭的蛋仔。
面色阴沉,眉头紧锁。
后者迅速停止哭喊,从餐桌跳下,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
“沈沈沈沈沈……”
“喊谁婶呢!”
没头没脑地,客厅里喝多了的那位接上了话茬。
“我——是——你——爹!”
喉头不停吞咽,蛋仔挠头傻笑。
“那个……她在剧组喝多了……”
“那个……我就先回去了!你们……你们自由发挥!自由发挥哈!”
拎上公文包,他迅速溜走。
自由发挥?
沈斯衍扶额,揉捏酸胀的太阳穴,逐渐从被吵醒的不悦中缓过来。
他来到客厅,舒觅脸朝下趴在地毯上,四肢张开,毫无形象,还未靠近,就能闻到满身烟酒味。
弯下腰,他想将她打横抱起来。
这位酒鬼却死死抱住茶几腿,愣是一动不动,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沈斯衍臭狗比,凭你也敢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