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t白瞎了那么温文尔雅的名字。

明月听着他的声音,脚步迟疑着,像个迷路的兔子,站在大马路上抱着萝卜不知所措。

“过来,别叫我重复第三遍。”

见她避自己如洪水猛兽,陆修诚压了压心头暴戾的火气,声音越发不近人情。

少女惶惶得看了眼对面除了她大哥外唯一的熟人,颤着两条细细白白的腿走了过去,范子欣在她身后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她大哥看起来比她哥要凶好多啊。

“别这么凶嘛,”许清瞧见她湿漉漉的眼睛,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一下子被牵住了神经,搂着旁边女孩子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

心里不舒服,一向带着调笑的语气也难免泄露几分烦躁,“对女孩子温柔点。”

“我自己的妹妹,用得着你来当护花使者?”陆修诚心头一直压着火气,闻言不爽,忍不住嗤声冷嘲。

许清眼里也没了笑意,一向半眯着摄人心魂的桃花眼睁开,里面印着的是刻在骨子里的无情与高傲。

“这么可爱的妹妹,你要是不珍惜,我也不介意替你珍惜。”

漂亮的薄唇上下微碰,说着不知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话,令人琢磨不透。

能跟陆修诚那个疯子玩在一起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只会玩儿女人的风流胚。

明月秉承着,只要我不说话,就没人能把火集中到我身上的原则,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存在。

有时候看时机正好,还时不时给他们递一个泫然欲泣的眼神火上浇油,任他们火药味儿再浓,愣是没人把火烧到她身上。

其他几个作壁上观看戏的男人分明瞧得清楚,似有若无得投来探究的眼神,明月就装作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