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知微手指紧抓着棉被,从江辞远的语气中嗅到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她试探性的问,“可以恢复吗?”
江辞远脸上有些纠结,最后还是据实以告,“灵脉被废,伤好也会留下隐患,手脚会常常无力,除非,”江辞远顿了一下,“修习上清宗宗主一脉的重灵决,重塑灵脉。”
木知微听完盯着床脚发呆,床脚上雕着鹿纹,栩栩如生。妖王还真是心机深厚,算无遗漏,木知微现在颇想把申屠修剥皮抽筋,说不定还能做成一件上好的灵器。可惜,她现在无所凭借,只能按照妖王的计划走下去。
江辞远舀了一勺药递于木知微嘴前,木知微愣了一下,这人还真是细致入微,路边随便捡一个人,先给她治伤,再给她喂药,只是他以后的道侣不会被气死吗?
当然,木知微什么也没说,乖乖的喝药。她现在可是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的人,不配替别人瞎操心。
由于木知微的配合,一碗药很快下肚。
“不知姑娘家在何处?”
木知微神色冷了冷,孕量了一下情绪。这些年,她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伪装。
只见她眼神哀思,手无力的垂下,配上她一脸病容,活脱脱像个遭逢巨变,心如死灰之人。
她缓缓说道,“我父母是散修,本想带着我回长水镇,谁料途中遇到厉妖。那只厉妖说,如果父母把我给它吃掉,就放过我父母。”
木知微还抽泣了两下,继续说道,“可是我父母不肯,他们让我快跑,我父母不敌,被那只厉妖一口一个吃掉了。那只厉妖还想吃我,我在逃跑时被它打伤,它还废了我的灵脉,我跳入了水中才逃过一劫。”
江辞远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愣了一下,缓缓说到,“姑娘,节哀。那只妖在哪里,我去帮姑娘报仇,也免得它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