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荷不住说:“谢谢你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等安保走了,辛荷还是一脸失而复得的高兴劲儿,先把充电线绕好放进背包,想了想又拿出来,单独把棕熊取下来,宝贝地放进了夹层里,才重新抱着包倒回了床上,傻乐。
没多久,就有人来通知霍瞿庭下船,他们走单独的通道,前后都没多少人,辛荷紧跟在霍瞿庭身后,下楼梯的时候,很紧张地抓住了霍瞿庭的衣袖。
霍瞿庭头都没回,只不过直接反手抓住了辛荷的胳膊,把他带到跟自己同一级的位置,扶着他慢慢下去了。
岸边的风很大,落地的一瞬间,辛荷还是感觉到踩到实处的踏实,他眯着眼睛笑,转对霍瞿庭道:“谢谢!”
霍瞿庭刚要说话,辛荷就补充道:“谢谢你扶我下来!”
霍瞿庭的脸彻底黑了,好像忘了松手,所以仍抓着他的胳膊往前走,辛荷被拽得趔趄,也不恼,甚至蹦着走了几步,超过了霍瞿庭,回头说:“这次是你占我便宜!”
霍瞿庭才马上烫手似的松开了,辛荷又顾自高兴了会儿,才说:“谢谢你帮我找充电线。”
半晌,霍瞿庭道:“晚了。”
“你怎么这么小气。”辛荷憋着坏笑,“谢你的保镖难道和谢你不一样吗?”
霍瞿庭道:“我请他们来扛揍,不是领谢。”
辛荷一时间无言以对,竟然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当天温度不是很高,天空又蓝,还吹着海风,刚落地的辛荷心情愉快,大步走在前面,过一会儿回头看一眼霍瞿庭,风从后面吹乱他的头发,脸上带着很大的笑容。
但他没能开心多久,下船当晚,霍瞿庭的别墅三楼在凌晨两点钟亮起了灯,没过多长时间,整栋楼都灯光大盛。
两辆有着芳年医院标志的医务车停在门口,辛荷的房间里,医护人员进进出出。
辛荷意识不太清楚,吸了一段时间氧气,医生才问他:“大致说一下手术经历和过敏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