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一定还会再犯的。
“那也未必。”嘉真长公主忽挑眉一笑,意味深长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保不齐什么时候就……”
死了呢?
胡阔愤愤道:“那厮就是故意欺负人!仗着祖上做过几个臭官儿,值什么!”
他家虽不如镇国公府显赫,但也世代官宦,唯独一个汪成家境普通,姓赵的不过捡软柿子捏罢了。
汪成差点死在对方手里,自然也不会再替他说话,只是苦笑连连,“罢了罢了,都过去了,别再说这些丧气话,倒搅了你的宴席,叫我心里过意不去。”
“这倒怪了,你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胡阔两手一拍,“姓赵的才该天打雷劈呢!”
堂堂举人竟公然说出这等诅咒的话来,一来是性格豪爽嫉恶如仇,二来也实在是不满至极。
话已出口,胡阔才一拍脑门回过神来,“失态失态,一时情急,竟忘了还有贵客在,来来来,我自罚一杯!”
洪文哈哈大笑,“你这个性子当真讨喜,来,我以果浆代酒回敬一杯。”
他最喜欢直来直去的人,不然一句话拐八道弯,人活着还有什么趣儿!
见洪文这样,胡阔喜得眉飞色舞,越发有了谈兴。
等他放下酒杯,嘉真长公主才出声问道:“你方才说姓赵的祖上做过官,什么官?”
胡阔挠着头想了会儿,却又用胳膊肘碰碰谢绛,“什么官儿来着?”
谢绛无奈道:“先帝在时,他祖父曾做过两江总督,当时是正二品,不过当今登基之后已经改为从一品了。”
洪文不大懂这些,习惯性看向嘉真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