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是隆源帝坐着,其他人站着。
隆源帝大马金刀坐在首位,斜后方立着万生,下手是有点心虚又有点无奈的洪崖,再下面是满头雾水的洪文。
他看看风雨欲来的隆源帝,再看看洪崖,最后再以眼神示意万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万生做了个苦笑的表情:说来话长,这事儿可真是出人意料。
进太医署几年,洪文也算了解隆源帝的性子了,还真没过见他动这么大的气。
五官用力往下压着,侧面隐隐可以看见紧咬的后槽牙轮廓,脸都黑了。
多年的皇帝不是白当的,隆源帝喝了两口茶,再开口竟十分平稳。
“你到底姓洪还是黑?”
洪崖摸摸鼻子,“您看着办吧。”
隆源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腾一下窜起来,抬手就把茶碗砸了,“你大胆!”
洪崖却不理他,转头看着洪文叹了口气,“好徒弟,今儿咱爷俩就一起赴死,也算你报答我的养育之恩,若有缘,来生再做父子。”
洪文看看他,再看看隆源帝,嘴里心里一起发苦,这算哪门子营生?
话说师父您年轻那会儿究竟干嘛的?怎么哪儿哪儿都能碰上算旧账的!
隆源帝在洪文和万生的提心吊胆中怒极反笑,“好好好,这才是好样的,以后你是不是还能说自己姓白姓黄?”
洪崖啧了声,好像有点不耐烦,“也行吧。”
洪文觉得他这种态度很奇怪,至少之前老镇国公打上门来时,洪崖也心虚,却并没有夹杂着这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