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个小孩儿也哭得嗷嗷的,都说要家去解释。
一群身份最贵的小少爷们鼻涕眼泪哭满脸,不得不说场面着实有些滑稽。
洪文忍不住笑出声,叫人打水来给他们洗脸,“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事儿倒也不必特意解释,不然你们来一回,家去就说这些话,岂不显得我做贼心虚,故意教了你们给自己开脱?少不得又添一层挑唆的罪。”
到底还是小孩子,说话做事管头不顾腚,倒是一片心意难得。
霍戎一听,连眼泪都顾不上擦,越发无措,“那,那怎么办!”
他的体格长相颇似其曾祖辅国公,小小年纪虎头虎脑的,这会儿哭得鼻子眼睛都肿了,很像只委屈巴巴的炸毛小虎崽儿。
洪文颇觉有趣,顺手按着他的脑袋撸了两把,觉得头发有点刺刺的扎手,“顺其自然。”
他看着并不着急,甚至还隐约有几分滚刀肉的架势,“左右是我不过是奉旨行事罢了,谁心里不痛快,找陛下说理去,难不成还能拿刀子割我的肉?”
白先生:“……咳!”
当着学生的面,说些什么混账话!
不过……倒也不失为上上之策,需知有时以不变应万变比什么都强。
霍戎等几个孩子都没了主意,见两位先生都这么说,只好闷闷应了。
不过自此之后,众人越发乖巧,倒是意外之喜。
只是这事儿难免传到隆源帝耳朵里,据万生私底下透口风,说他偷着笑了好久,还在大朝会上提及此事,把那几个当爹、当爷爷的都臊得不行。
洪文:“……”
这不给我招灾么!
见他跟吞了只苍蝇似的,脸都绿了,万生就笑,“还没说完呐,笑归笑,陛下却对那几位小少爷大加赞赏,说他们小小年纪有胆色……这可不就是为了给洪大人你撑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