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女人都哄然大笑,有几个推搡着她,“哎呦呦,不知羞,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想男人呐!”
“啧啧,也不瞧瞧你的身板,别把人压死了吧。”
“怕什么,俺在下头就是了,再说了,谁说年纪大就不能想?”那满脸通红的女人也跟着笑,“你们谁不想?是你,还是你!”
懿悻 众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嘉真长公主跟着笑了一场,也觉面上热辣辣的。
莉娜也跟着嘿嘿傻笑,嘉真长公主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啼笑皆非道:“傻丫头,你知道什么心疼不心疼的就跟着笑。”
莉娜捂着脑袋傻乐,软乎乎的小身子窝在她怀中,照葫芦画瓢学说话,“傻丫头,嘻嘻。”
嘉真长公主噗嗤笑出声。
有人起了头,接下来就很简单了。
有人说想置两亩地,安安心心耕种,不必再像现在这样漫山遍野到处跑,吃了上顿没下顿;
有人说想盖两间青砖大瓦房,最好再养几只鸡鸭,一头牛;
还有的人说若能去太平地界过日子,一定再生两个娃,女儿就给她穿漂亮衣裳,扎好看的红头绳,儿子就送他去读书……
“读了书做大官!”那没了一条腿的女人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期待和向往,“吃皇粮穿绸子!”
众女人一惊,好像突然从记忆深处挖出一点遥远的东西,这才恍然大悟:啊,是了,原来世上还有那样的活法来着!
这天再回去时,洪文就发现嘉真长公主两眼周围微微泛红,便问她怎么哭了。
“谁哭了,”嘉真长公主哼道,又把脑袋轻轻搁在他肩头,痴痴遥望远处随风起伏的草原。
了解越深入,她就越能发觉本地百姓的可爱之处,与别处的也没什么不同。这个发现几乎颠覆了她对边境交接处蛮横、荒芜、暴力、血腥的原始印象。
当然,因管理难度大,这里隐藏了不少身负案件的逃犯,甚至可能混杂着各国奸细,但多数还是渴望安定生活的普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