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起了点坏心眼,放下茶盏两手一拍一摊,无奈道:“人家不想来。”
老爷子果然黑了脸,“他敢!”
“怎么不敢?”谢蕴道, “他说知道您没死也就成了, 看不看的也没什么要紧,然后就去何家吃饭了。”
一直没做声的老太太噗嗤笑了声,“倒是个妙人。”
“妙个屁!”老爷子骂道,又皱眉,“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何家?”
“就是何青亭何院判, ”谢蕴解释说,“那位洪大夫的徒弟如今就住在何家呢,他来了京城,自然要先去道谢。”
“咱家没屋子是怎的,你怎不叫那徒弟来住?”老爷子不分青红皂白道,完了又气呼呼道,“狗屁大夫,好好的不去打仗,偏干什么大夫!白瞎了!”
谢蕴:“……之前我也不认识啊!”
你都跟人家师父多少年没见了?我上哪儿认识人家徒弟去?
果然是老小孩老小孩儿,老爷子本就是山匪出身,后来机缘巧合才跟起事的太祖一起打江山,多年匪气根深蒂固,老了之后难免有点不讲理……
镇国公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生闷气,结果退一步越想越气,又呼一下站起来,龙行虎步往外冲。
老太太见怪不怪,“还在家吃不吃了?”
老爷子头也不回,“不吃了!”
谢蕴一乐,嘿,有好玩儿了的!也从椅子上蹦起来,一溜烟儿跟着跑了出去。
这边洪崖见了何青亭一家,笑着问好,“老嫂子风采依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