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一行人逆流而行,却也行得不太平。出城的第三晚,他们遇到了伏击,对方土匪打扮,却训练有素。
对方也带了百十号人,双方交战不到半个时辰,对方损失惨重,慌忙撤退,即便这样他们也有一半人折在这里。
没人想到新科武状元武艺如此之高,明明武举比试他用的剑,今日他一杆无人能敌,而那随行的一百名锦衣卫禁军,各个身经百战,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厂督,属下办事不利,求厂督再给兄弟个机会,属下保证取得沈若首级。”
陈忠靠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周围安静得很,他不说话,几人跪着一动不敢动,胆子小的已经两股战战。陈忠表面儒雅,背地里做得那些丧心病狂的事,他们早有耳闻。
良久,陈忠站起身,背着手踱了几圈,终于笑道,“你说沈清手持,能以一敌万?”
头目点头,“是,有半数兄弟死在他枪下,属下跟他过了几招,便被他刺伤手臂,若不是属下躲得快,也早没了命。”
陈忠颔首,眼神更加深邃,“如是这样,你对付不了他,咱家请个人出山。”
放眼大周,能把枪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的,只有一人。
队伍继续西行,沿途流民越来越多。
谁也没注意给沈若赶车的车夫,老汉一身短谒,花白头发用木簪绾个髻。除了赶车,老汉平日话很少,休息时喜欢抱着马鞭靠着树干闭目养神。
谁想到,那日遇袭,老汉一人守在沈若马车外,手里仅凭一根鞭,贼匪竟无一人能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