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看不下去,杀人不过头点地。
景王当街让家仆羞辱当朝文官,这还真是没了王法。
他一个起落就到了高文明身边,景王这些家仆都是会功夫的,平日跟着景王欺男霸女坏事做绝,没有功夫傍身可完不成主子交代的任务。
所以,看见状元郎到近前,这些人不退反进,当朝大员他们都打过,何况一个不受朝廷重视的武状元。
几个人撸着袖子提拳而至,沈清也没客气,一个扫堂腿,顿时倒了一大片。
“好!”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随后众人跟着喝彩,“打死这帮为富不仁的狗奴才!”
榜眼和探花也过来帮忙,家奴碍于这几人有些真本事,不敢再上前,只把几人围在中间,双方僵持着。
镇国公早上去了宁远候,回来正好遇见这边闹事,便让管家去打听,管家很快去而复返,先将事情说了一遍。
镇国公也是个耿直性子,正打算过去劝架,又听管家说到,“国公爷,那状元郎十六七岁,瞧着有点像失踪的二公子。”
镇国公激动得一把抓住管家的胳膊,管家年过六十。他是悍将,虽多年不上战场,功夫可一日不落,哪经得起他这么抓,“疼,疼,国公爷您先放手,有话好好说。”
陆挚松开他,平复了半天情绪,想到陆湛之前说的不可打草惊蛇,当下稳了稳心神,整理了衣裳,这才下了马车。
无论如何,他要看看清儿。
镇国公到的时候,双方正在对峙,景王坐在车里骑虎难下。
往日他骄纵惯了没人敢拦着他,今日碰上了硬茬,老在这也不是办法,正愁没个台阶下,镇国公来了。
陆挚是大长公主丈夫,论辈分是景王姑父,景王地位在高也不敢对长辈不敬。
他下车行礼,镇国公一一受了,末了打了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