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瞬间清醒过来,慌忙转开视线。

陆湛打开折扇,轻摇,“刘峰父亲是从四品的锦衣卫镇抚使,他从小在军中历练,他父亲得罪了人,上峰一直压着他,到现在还是个小旗。这次参加武举,就是奔着状元名头来的,想在皇帝跟前露脸。”

沈若这会儿已经恢复神色,跟他稍微拉开距离, “陆大人好雅兴,来之前还做了功课。”

陆湛扯了扯唇角,压低声音,靠近她,“我做这么多为了谁啊?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看自己弟弟比试而已。”

“不要脸,说话就说话,你靠这么近干嘛?”沈若后退,奈何是身后是红漆柱子,退无可退,一帘之隔,就是沈鸿运和罗紫衣,她说话都不敢大声。

陆湛似乎知她心中所想,整个人又压过来,视线若有若无地飘向隔壁的竹帘,“怕什么?我会对你负责。”

“无耻!”

他气息越来越近,沈若红了脸推开他,这次陆湛没难为她,沈若听着他得逞的笑声进了雅间。

看台旁的一处茶寮,老汉端着酒碗摇了摇头,一饮而尽,“到底年纪小,妇人之仁。”

他旁边桌上几个人,正看的尽兴,听不得别人说那少年郎君不是,“老丈,喝你的酒吧?人家怎么打关你何事?”

老丈冷嗤一声,“我是他爷爷,让他磕头,他也得给我磕。”

那人想站起来理论,被旁边的人拉住,“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跟疯子一般见识。”

几人没再搭理老丈,老丈又喝了一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那边几人又看了一眼,这回却没说话,因为,他们也看出少年郎手下留情了。

陆湛回到顾昀的雅间,眼神却凌厉起来。

顾昀调侃,“陆大人没见到佳人?”

陆湛在他对面坐下,“沈清不擅长用剑,全赖凌厉剑术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