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点靠近,将沈若压得退无可退。

原来他知道!

他知道她是沈邵的女儿!

沈若抵着他的胸口,心口如擂鼓,不过几息功夫便恢复平静,她嫣然一笑,“陆大人真敢想,听闻沈邵做过你的老师,还有意把独女许配给你。所以,你便臆想我是沈南枝,大人以为这样就能娶我?”

沈若叹了一口气,“可惜啊,陆大人,我不是沈南枝,我只是沈大人的远亲。”

陆湛眸色翻滚,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面前女子,她笑得眉目飞扬,仿佛他陆湛就是个笑话。

沈若面上神色自若,实则内心慌乱,她不能答应陆湛,不能连累他。

父亲一日不能平反,她就是罪臣之女,她又怎忍心连累陆湛,他已经够苦了。

就在沈若以为陆湛要放弃时,陆湛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住沈若的下颚,接着,唇便覆了上去。

沈若瞪大眼睛,陆湛的俊脸在面前放大,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待她反应过来想要挣扎时,陆湛已经离开,只按住她的后脑,把人压在怀里,“南枝,我昨日看了你背上的鞭痕。9年前,那个替父鸣冤,敲登闻鼓的小姑娘就是你吧?不要狡辩,陈忠背人动了私行,想置你于死地,你背上的鞭痕就是证据。”

那年她12岁,得知父兄惨死昭狱,又被扣上叛国通敌的罪名。

她一路北上到京城敲了登闻鼓,案子是都察院接的,皇帝让陈忠亲审。

大周律,敲了登闻鼓,被证实是诬告,要受100杖责,皇帝念她年纪小,孝心纯良,只罚了20,但陈忠让人又抽了20鞭子,抽得她昏过去。

她以为自己会死,醒来时,已经在沈鸿运的山上,然后又知道母亲、嫂子、侄子家里丫鬟仆人全部被贼人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