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咱家真不知道。”

沈若站起身,默默背过身去。

他大哥死在昭狱时25岁,与大嫂夫妻恩爱,小侄子刚满五岁,大嫂与小侄子皆被贼人所杀。父亲刚正耿直,为官清廉。却被扣上谋反的罪名,真是荒诞!

“是不是陈忠?”沈若克制地磨着牙缝问。

刘安点头,“肯定有他一份,但主谋不是他。”

“多谢公公成全。”沈若转过身,神色已恢复如初。

“望沈大人说到做到。”

“我给公公准备一份厚礼。”

沈若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刘安猛地后退,吓得掀翻了小桌上的饭菜,“沈大人……你要做什么?”

囚车缓缓行过午门,里面的人披散着头发,只露出小半张脸。两只手垂在身侧飘荡,不管夹路的百姓如何辱骂追打,他只闭目不语。

“死阉人,构陷忠良,去死吧!”

“老天长眼,皇帝英明,姚总兵总算沉冤得雪。狗阉人,去死!”

“听说刘安自知罪孽深重,割掉了自己的舌头,又挑断手筋脚筋,以此谢罪。”

“他怎么不抹脖子自尽?”

“好死不如赖活着,如今他口不能言,手不写,仇家拿他也没办法。”

囚车出了城门,一路往北,官道两侧密林密布,一人从天而降,手举宝剑,直刺刘安咽喉,刘安被牢牢固定,动弹不得,只能瞪大眼睛,发出啊啊的求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