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池偏过头,举起酒杯抿了一口,愤愤道,“她如何奸佞了?杨宇阻止登闻鼓衙接状,夜闹大理寺,破坏司法纲纪,不该死?”
心里想的却是,杨宇虽有罪,但罪不至死,今日能处死他,全赖沈若巧舌如簧,说得隆康帝哑口无言。
魏池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究,岔开话题,“长卿,说说你那个女飞贼,怎样,找到了吗?她受了内伤必定跑不远。”
陆湛一个眼眸看过去,不知二人在打什么哑谜,顾昀的木头性子甚少和女人扯上关系,这倒是头一次。
顾昀被他盯得有点不自然,慌忙要举杯。
被魏池一把抢过来,“你的在这,这是我的!”
顾昀脸一红,举起自己的酒杯,“子平,我敬你,北地三年,幸不辱命。”
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陆湛在京城住到十几岁,三人再熟悉不过,顾昀性子一板一眼,何曾这样遮掩过,眯着凤眼揶揄问,“长卿,说说你的女飞贼,不说对不起兄弟。”
咳。
顾昀呛了一下,陆湛性子冷清,难得他跟着起哄。
魏池趁机打开话匣子,他嘴皮子溜,几下就把顾昀和女飞贼如何相识相知说了一遍,又朝顾昀怀中一指,“面巾可曾带了?都察院掌院、大理寺卿皆在此,让我们给你断上一断。”
断个毛线,那日他便看过,这厮又在戏谑他。
顾御老脸一红,推开他的手,重新坐定,“华容莫要玩笑,女子之物我怎好随身携带。”手却不自觉地按住胸口,生怕魏池过来查看。
陆湛又灌了一口烧刀子,离开北地,烧刀子都少了些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