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唇角挑起一个弧度,“好一个分内之事!”
沈若狂妄,他一直知道。整个六科无人敢接,偏她要接!
“我且问你,若是陈忠力保刘安,你待如何?”
沈若抬目瞧了陆湛一眼,以为他会刁难,未曾想他竟会有此一问,“下官不才,早年看过姚炳案的卷宗,现就说与大人听。”
“隆康十年,刘安污前山西总兵姚炳通敌,言姚炳送鞑靼铁器5000余件,盔甲2000件。姚炳宁死不认,刘安就地斩杀。下官推断,定是刘安监守自盗嫁祸姚炳。”
陆湛掀开眼皮看她,眼神三分不自量力,三分嘲讽,“无凭无据,你倒是敢想。姚炳案是万岁亲审,翻案就是让他承认姚炳案是冤案错案,他如何会承认?”
沈若杏目流转,“时隔9年张吉弹劾刘安,下官猜他必有新证。至于隆康帝能不能翻案,那就看大人您的本事了。大人身为言官之首,自当以劝谏皇帝为己任,下官也会鼎力支持大人。”说完拱手朝陆湛行了个官礼。
陆湛冷笑,“巧言令色。”
沈若道,“若大人失职,下官宁可丢弃乌纱,也会弹劾大人!”这些话沈若早就想好,本来是说给梁全听的,如今说与陆湛也是一样。
陆湛眯眸,眼神一片萧杀之气。
沈若在京城的奸佞之名早传到北地,有关她的邸报,陆文陆武从不拿给他看。后来一次他穿着常服去巡营,几个新兵蛋子不认识他,见他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就跟他分享他们的‘宝贝’。
是关于沈若如何成为奸佞的话本,几人交代,“千万不要让大将军知道。”
“为何?”他翻开话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