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败露,祁荣天嘿嘿笑了两声,脸上再没有那种做作的悲痛。

“祁烬,祁烬!不过是烈火焚过之后的渣渣而已!”

他字音咬的极重,带着一种畅快和报复的快感。

南珩瞧着他脸上逐渐癫狂的表情,已然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但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对祁烬来说,也未免太过于残忍了。

他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祁烬,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此时表情狰狞痛苦,正沉浸在祁荣天方才的话里,应该还未猜透。

他又侧头望了一眼萧听寻,他的师尊眉梢垂落,目光晦暗深沉,显然也是猜到了真相的。

再看旁边的二长老和苏叶,皆是一脸悲痛和震惊的模样。

他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还是闭严了嘴巴。

“爹?!”祁烬一脸震惊的瞪着祁荣天,似乎没有想到,竟然能从祁荣天的嘴里说出这种话来。

他自小就一直被父亲忽略,好不容易入了长清派,才得了祁荣天的夸赞,他便天真的以为,他爹是希望他变得厉害,成为一个斩妖除魔的仙君修士,可是,祁荣天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祁荣天望着那他那副震惊的模样,却是嘲讽的笑了,“蠢货!你以为你根基好,能修炼,所以我就对你另眼相看了?庶子永远都是庶子!永远……都上不得台面!”

“你不过就是凛儿的垫脚石罢了。但是以你这种卑贱低劣的身份,能做凛儿的垫脚石,也是一种荣幸了吧。”

“你……你说什么?”祁烬赫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听不懂我说的?”祁荣天几乎是表情扭曲的笑了,拍了拍祁凛的肩膀道,“凛儿,去,反正他早晚都要作为你的武器,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

他的话音才落,祁凛已经狞笑着,自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