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尊好好休息。”小萧听寻没再多问什么,和慕容卿道了晚安,就回去自己房间。

南珩如今在萧听寻的记忆梦魇中,就像个虚无缥缈的魂魄,他在慕容卿和小萧听寻的房间来回穿梭,便看到这一大一小,在榻上像烙铁板烧一样,翻腾了一整夜。

第二日一早,小萧听寻起来的时候,慕容卿已经走了。

一楼小雅厅一只折的很漂亮的纸蝴蝶,扑棱着翅膀在那里转圈圈。

见小萧听寻从楼上下来,飞到他面前停住,发出慕容卿的声音:“小阿寻,为师先走啦,这次一去还不知要多久,我给你买的桃花酥记得吃啊,糖人不要放太久,放太久就不能吃了,自己好好修炼,要是太无聊,就下山去流云峰找别的小徒弟耍耍。等为师回来,带你下山去玩。”

慕容卿用纸蝴蝶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南珩隐约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又想起之前薄彦师兄跟他说过的,慕容卿好像就是在敖山大战上出的事,但见萧听寻对周乾恨之入骨的样子,不知慕容卿的死又和周乾有何关系。

这一次,确实比之前更久,南珩陪着他的小师尊,在寒林峰上又等了八天。

商泯带着长清派的七位长老,一并走了。派里只剩下一些入门早的师兄弟子来支撑着长清派。

他的小师尊依旧和之前一样,日日按部就班的修习练剑,但是每日都会去山脚下等,一边等一边背背心法口诀,然后离开之前,画一个平安阵,求一枚平安符。

到了第十天的时候,小萧听寻终于收到商泯的传讯,或者说,是商泯面对整个长清派的传讯。

那日一早,他照常起床洗漱,然后打算去后山练剑,商泯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响彻了整座山峰。

“哀讯,哀讯!”商泯悲戚的声音震动着耳膜,“敖山大战告捷,我派五位长老殒身!众位弟子节哀,稍候全部来流云峰,安排后事流程!”

商泯的声音回荡在天际,小萧听寻呆愣在小院中半晌,突然从地上拾起一根枯枝,在地上画起平安阵来。

他捏着树枝的手在剧烈颤抖,有好几次,都差点画歪了。

但最终,法阵完成,那水流凝成的小麒麟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