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修木峰后的樱花林里穿行,在漫天粉雾中,南珩听见一串串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殷旧牵着少女坐在樱花树下,笑得满面温和,他握着少女的手,指着书上的字教她认读:“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磐石无转移,蒲苇韧如丝。”
少女便跟着他,一遍一遍的读着。
“我是蒲苇,你是磐石?那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么?”
“你姓氏太难听了,要不然,我就叫你磐郎吧。”
殷旧便笑着应好。
画面再转,眼前出现的是商泯怒气冲冲的脸。
他指着殷旧,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平澜,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袒护她?除祟阁的人已经查到我们长清派头上了!怎么?你还想为了一只兔子精,把我们整个门派都搭进去不成?!”
彼时,殷旧挺直着脊梁,目光坚毅:“但皖娘自出生起便在我修木峰上,从未曾害过人,做过恶。”
“你觉得除祟阁那帮人会管这些?世道变了!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我和你不一样。掌门师兄,只要我还在,就没人能带走皖娘。”
殷旧掷地有声,而在窗外趴着偷看的少女,脸上一红,羞的低下了头。
她的磐郎,是真心待她的。
再后面的画面,是长清派流云峰山脚下,殷旧手中弯刀飒飒,闪着慑人的寒光。
他将少女护在身后,只身一人,面对着除祟阁一众黑衣铁骑。
双方交手,霎时间刀剑争鸣,发出烈烈声响。
殷旧身单力薄,最终败下阵来,他身上满是血污,心腔被开了个大口子,灵核碎裂,还在茵茵流血,但他却依旧挡在少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