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个叙话片刻,沐心就要求洗澡。

他问过医生了,可以洗澡,也可以出院,本来打算喝完粥就收拾收拾离开的。

沐心去洗澡,病房里两个男人平和相对。

至少表面上来看是这样。

沐逾衡很客气:“这次真是多亏了舒总,绥绥体弱,病的又这么凶险,舒总援手,沐家感激不尽。”

说的是沐家而不是他自己,就是表明记住这个大人情,并且将来会在集团利益上还回去。

舒垂霖之前拿着的钢笔已经不见了,手搭在轮椅扶手上:“应该的。”

脑海里还记着那小孩赖人怀里的样子,亲哥哥,当然是没问题的,但还是克制不住的想让那个能被他依赖的对象变成自己。

沐逾衡不动声色:“应该?”

舒垂霖:“当然,舒阳没少受沐总的关照,绥绥在我这里也必然不会受什么委屈,沐总尽管放心。”

沐逾衡:“”

有一瞬是心虚的,因为惦记人家侄子舒阳,但此时这件事显然不是重点。

他不信舒垂霖是好心。

能在事业上闯出名堂的男人多少有些兽。性,而舒垂霖更是其中翘楚。一个猛兽温柔俯首,会什么都不为?

沐心洗澡出来,就发现病房里的气氛有些怪。

他当然是跟着哥哥回家的,但住院期间一直照顾他的是舒垂霖,现在将人丢下总觉得愧疚的不行,临了跑过去:“小叔叔,我想吃椒麻鸡我做。”

这话有些怪,但两个人是听得懂的,他们口味差不多,所以沐心说的吃是带着舒垂霖一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