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边上的六子听沐心小小的呼噜声,觉得可有意思,轻声的:“哥,小沐爷睡着了,我送他卧室睡”
舒垂霖将手里的碗递给六子:“去洗碗。”
六子接过来,犹豫:“可是我一会儿再去吧,再不挪一挪,一会儿就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舒垂霖看他,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去洗碗。”
六子:“哦。”
他听话的去了,但其实抱着个碗躲在餐厅门后往客厅看,觉得自己可贼着呢,等看到舒垂霖就那么坐在轮椅上伸手,稳稳当当的将沐心抱在腿上,然后又驱动轮椅去了卧室,有些意犹未尽的挠了挠了额头。
还以为会站起来呢。
卧室,
舒垂霖觉得怀里的人轻的过分,说不上抱,倒像是捧着一般,从客厅捧到卧室,又从腿上捧到床上。
二十一岁,长手长脚骨架倒是长开了,但还是个小孩儿。
看着小孩儿沾床了就自发自动的钻进被子,还知道躺的平板板,只心道睡相倒是很好,只过分乖巧了。
而被子上放在腹部的手,左手手腕上银链子闪着细碎的银光,末尾一颗红宝石本是极艳的颜色,但此时却带着几分楚楚的静谧。
舒垂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手指已经搭在了小孩儿的手背上。
倏然收回手。
片刻后,带着些莫名的情绪,无奈或者或者并没有什么意味,又在小孩儿温热细腻到羊脂玉一样的面颊上捏了捏。
沐心梦到自己演戏呢,魔族少主风流不羁,床上从没缺过人。
他不太会演风流的桥段,没经历过,还是聂导亲自上阵躺那儿设计好了动作,就是在作为侍妾的魔女凑上来的时候,调笑两句再将人推开。